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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父亲

发布时间:2021-7-8 14:00:34   点击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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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本期起,将陆续刊发先生弟子的文章,描述他们记忆中的先生。也欢迎各界朋友赐文,讲述您和先生往来的点滴。一经采用,即寄赠本次“厦大家澍百年辉映”纪念活动的部分纪念品。

我的

文/葛征平

父亲

大约从年下半年起,苏锡嘉、刘峰、杜兴强等人就在和我沟通,说要为我的父亲诞生周年做点活动,包括出一本关于他的传记。除了向我了解我父亲当年的一些生活场景外,刘峰还建议我和我的弟弟、侄儿等写写儿子眼中的父亲、孙子/孙女眼中的爷爷等。

有点惭愧,作为教授的后代,也在厦门大学受过系统教育,但是,自从工作后,提笔写文章的机会越来越少,慢慢地,提笔也就更加困难了。我跟家人商量后,大家都有这个感觉。对于父亲/爷爷,我们都有各种记忆,鲜活的生活场景,到了笔下,却有点干巴。因此,他们都委托我作为长子,代表大家说几句。我也主要就印象中比较深刻的几件事情,说说我记忆中的父亲他那个时代的一些事情。

01

父亲

我小的时候,住在鼓浪屿复兴路77号,它不是厦大宿舍,原来是一个华侨的私宅。父亲结婚后,与母亲、外公外婆住在一起,搬过好几个住处,先是在中山路,后来到了鼓浪屿。应该是从年开始搬进复兴路77号,一直住到年。当时“文革”后落实政策,房东要把房子收回。学校正好在凌峰建了一批宿舍,所以我们就搬到学校来住。复兴路77号是一幢二层小洋楼,我们家住二楼,每月租金12元。和今天房租收取方式不同,当年,因为是厦大出面帮助租房,房租每月从父亲工资中扣除,房东按月固定到厦大校产科去收租。

“文革”期间,厦大红卫兵来抄家多次。其中,仅年夏天,就来抄家两次;另外,我母亲所在单位人民银行专案组来抄家一次,因为,我母亲的叔外公是朱家骅(曾任国民党教育部部长)。最严重的时候,爸爸、妈妈同时被隔离审查,家里,就我领着两个弟弟,还有老人。当时,心里是如何想的,现在已经印象不深了。回头想想,应该还是比较担心。在爸爸被隔离期间,我经常一个人走路去厦大,领生活费。其间,还遇到过红卫兵武斗。现在想起来,有点后怕。

02

父亲与母亲

几次抄家,可能拿走的,都是老照片、书籍及若干手稿,主要是为了获取审查的证据。这也就是我们现在家里保存的老照片极少的原因。记得当年我外公在年抗战胜利后曾经有一张穿着马靴、站在吉普车边的照片,被抄家翻到,要解释很久。好在我外公一辈子不会开车,才勉强过关。也正是不堪各种审查和批斗,他老人家后来提前退休,郁郁不得志,未享高寿。

回想起来,当年的生活水平不能和现在同日而语,家里没有收音机、缝纫机,家具都是向厦大租的,老厦大人都有印象,学校的家具都是杉木做的,没有油漆,每件都钉有厦门大学家具的铭牌。红卫兵抄家,除了照片、书信等,其他值钱的财产,几乎没有。

03

父亲母亲与外公外婆

我父亲从年开始,进入被各种批斗的状态。中间还有一段被关在芙蓉二后面的平房,监视劳动,没有自由。之后,大约在70年代初清理队伍时期,包括我父亲在内的很多被批斗的对象,每天早上上班时要自备高帽、挂牌,站在大南校门口示众反省,现在还印象深刻。父亲在家制作这些道具,还有一番讲究。因为要跨海轮渡和乘公交车,这些携带时都要卷起来,到现场再撑开。当时,住复兴路83号的化学系吴思敏教授,也是每天夹着这些道具,从家里赶到学校的。

在年至年约有一年多的时间,学校造反派在武斗,学校机构都瘫痪了。被审查对象有短暂时间回家,自行解放。虽然在家,还是要写交代、检查材料,写学毛著心得体会等。这段时间,估计我父亲也没有心情去读专业书、做科研,空闲时间比较多,正好住宅楼下有一块空地,父亲也曾在楼下养鸡种菜。

04

父亲与母亲

在父亲被隔离审查期间,以及后来造反派武斗、暂时赋闲在家期间,经常要请系里其他老师代领工资(生活费)。住鼓浪屿时,厦大宿舍的陈克俭老师帮忙代领的次数最多,其他老师如余老师、计统教研室的龙唯一老师、财经教研室的顾继业老师都曾经帮助过代领。过后我再去他们家取。印象深刻的是有次去龙唯一老师家,正值造反派武斗,动刀动枪,公交车停运。我是骑车从鹭江道、同文路、民族路、大学路到西村宿舍龙唯一老师家的;去国光楼顾继业老师家也是一样的。当时我就十四五岁年纪。我记得很清楚,龙唯一老师和顾继业老师都曾对我说:“你爸爸不错”。这是他们的原话。若干年后回想起来,可能是他们对父亲为人和学术水平的认可吧!令人惋惜的是,两位老师在改革开放时就英年早逝。

从我懂事时候开始,一直到“文革”,父亲平时都住在学校,周六回家。住过的宿舍有芙蓉二、芙蓉三,还有笃行楼。这样可以减少每天消耗在路上的时间,做学问的时间就多了,不知是不是这样。

05

父亲母亲与我们仨兄弟

周末回家,唯一的休闲活动是看电影。父亲是鼓浪屿电影院的常客。当时厦门是前线,经常有中央、北京、上海的文艺团体来慰问军民。在厦期间,经常有公演。只要有机会,父亲都会购票去观看演出,像总政歌舞团、中国京剧院、上海京剧团等。

他做不做菜?偶尔他也会下厨做一两道淮扬菜。“文革”期间,造反派在武斗,难得有稍长的时间赋闲在家。如果有合适的食材,父亲也会亲自下厨做菜。

06

父亲母亲与小弟

年,单位对父亲的审查告一段落,且有审查结论。我记得他说起过,大概是敌我矛盾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,有条件使用,安排工作。因此才有两次派他去厦门郊区农村的财会培训班授课。一次是到江头,即现在的台湾街中段、华永天地商业城这个地方,当时是前线人民公社所在地。培训班结束后,还有拍集体照留念。我曾看到过这张照片,后来几次搬家搞丢了。前不久,我还到湖里档案局去了解,可能这种事情不在存档的范畴,没有查到。

另一次是到海沧公社钟山大队(海沧培训班的举办地),当时海沧的交通非常不便,要从第一码头乘船到海沧镇码头(现在是海沧港区),然后,钟山大队再派拖拉机接父亲到大队所在地,其实就是现在海沧大桥往马青路米左右的地方。我印象很深的是培训班结束后,生产队送了两个芋头给父亲。这在当时物资匮乏的年代也算是好东西,记忆中的芋头特别美味。

07

父亲母亲与孙子孙女

年下半年至年上半年,时任系总支书记的郭志发同志,曾经两次到鼓浪屿77号寓所与我父亲长谈。在我印象中,系领导登门拜访,是从来没有过的。第一次是郭书记自己来;第二次是郭书记携他爱人及小孩一起来。每次都留他们在家吃饭,谈话内容我不清楚,但肯定是谈工作,气氛比较轻松。因为当时“文革”刚结束,百废待兴,就父亲个人而言,“文革”的审查结论并没有推翻平反,他可能还会有压力。年底恢复高考,南翔报考志愿,担心政审,不敢填报厦大,而是填报辽宁财经学院,就可以说明这一点。后来经济系去招生的董志环知道后,让他改填厦大,他才有机会上厦大。

到了年,一切都步入正常的轨道。很快,父亲就陆续担任博士生导师、经济学院院长,也更加忙了。但是,我们家庭的团聚时间,并没有减少。每年的几个节日,特别是中秋、春节,一家人一定聚在一起。80年代,年夜饭都在家里吃,父亲会动手做一到两个菜,印象深的还是色拉。

08

全家福

看到学生的回忆,都在提父亲对他们在工作、生活上的关心。我的父亲,对学生有多好,对我们几个孩子,就有多好。他在家,是一个慈父角色,很少批评我们。我们在择业、婚姻等重大问题上,他会给我们建议,但基本不干涉。他也是一个通常意义上的父亲。我们三兄弟毕业后,工作地点的选择,他都会建议我们留在厦门。

这就是我的父亲,一个受尊敬的老师,一个平凡的父亲。

09

全家福

文/葛征平

往期回顾

葛家澍先生门墙桃李录

葛家澍先生年谱

先生在厦大(一)

先生在厦大(二)

先生在厦大(三)

先生在厦大(四)

先生在厦大(五)

先生在厦大(六)

少年家澍(一)

少年家澍(二)

少年家澍(三)

少年家澍(四)

少年家澍(五)

少年家澍(六)

葛家澍教授学术思想研究

纪念葛家澍教授诞辰周年

END

厦大家澍百年辉映

澍雨杏风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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