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根据地”，失守了。
眼睁睁地看着“高殿”的牌子被别人摘走，陈扬威冒出了这样的想法。
“高殿”位于厦门岛的西北部，这里是厦门最大的“村改居”社区。今年29岁的陈扬威负责这一片区的抄电表、收电费业务已经8年了。老地盘失守后，他立刻转入到其他网格的争夺中，最终以1.08的难度系数叫下了“南山网格”。
厦门供电服务网格“竞标摘牌”现场。
6月15日，厦门供电公司的一间会议室里，一场针对厦门岛内43个网格的网格长、网格员的“摘牌竞标”会正在开展。多名曾经的片区经理焦躁地等待着，想要拍得一个心仪的网格、占得一块称心的根据地。
随着根据地的易主，陈扬威也迎来了身份的双重变化：从高殿片区经理到南山网格长。
新规则与老规矩
竞标当天，现场被前来摘牌和围观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。在场的很多人都感到“一种不同于传统电网企业的氛围”：像一场拍卖会。
这场“拍卖会”的规则并不难懂。
拍品是厦门岛内大大小小的43个供电服务网格，成功摘牌者将成为这一网格的网格长或者网格员，需要服务好网格内1万多户客户，提供包括业扩报装、用电检查等多项服务。
叫价的筹码就是“难度系数”，价低者得。
厦门岛43个供电服务网格分布图。
陈扬威摘得的“南山网格”初始的难度系数是1.16。这个系数由供电公司不同专业的人员打分而得，参考指标包括网格内的电费回收率、线损率、供电可靠率、业扩增长量、来电诉求数及满意率、智能电表换装量等。数据还需要经过四层评价，最终加权平均出网格的初始难度系数，并进行公示。
这个系数就是摘牌竞标中的“起价”。
心仪南山网格的人并不少。在会议室辟出的一片叫价区里，与陈扬威PK的人有4个。经过几轮叫价，系数从1.16到1.15再到1.14……最终，陈扬威叫了1.08，其他竞争者没再举手。
难度系数，实际上就是薪酬系数。在厦门，网格人员的月度绩效=月度工作评分×网格难度系数×服务客户数。
这个公式里，难度系数与拿到手的收入密切相关。让出的一寸一分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，每个竞标者的“口风”都很紧。
但也有例外。
当林景堂经历28次竞拍，以1.01的“低价”拿走了“禾山网格”，台下一片掌声和唏嘘。
“我知道，大家都觉得我血亏。”林景堂不是第一次参与“摘牌”。年，当时的厦门电业局思明供电分局大客户催费班新成立，他就进了这个班组，见证了“摘牌”在这个以民主管理著称的班组的诞生。
年，林景堂所在的大客户催费班组利用周末组织大家观看《速度与激情8》。这是一个友爱团结而有战斗力的团体。
故事要从年说起。
那年夏天，一年一度的NBA选秀盛会在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剧院上演。班组里的几个伙计都是体育迷，这一年，中国球员易建联和孙悦都在选秀队伍中，所以，他们对结果格外
